当宿舍较为知名的小朗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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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向哲/龚子棋)日出 03

赫奇帕奇哲x斯莱特林7

孩子想要斯莱特林你又不能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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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向哲仰躺在床上,注视着深黄色的床帐。只要闭上眼睛,他就好像能回忆起龚子棋那双狂热地探究着的眼睛,这出现在他一贯保持冷漠的脸上显得有几分违和。他的头很痛,那几段被龚子棋窥视的回忆在他的脑海里反复播放,他不敢想象龚子棋用他的眼睛看到了多少,又感受到了多少,知道了什么。

但那瞬间涌上来的惊惧和羞愤让他恨不得龚子棋不再在这个世界上。龚子棋会怎么想他,看到了那些以后,他会觉得他可笑吗,不自量力吗?

他慢慢地揪紧了身上的床单,把掌心的东西攥紧了,棱角硌得他生痛,可他不想松开。那是龚子棋领带上的那枚黄叶的领带夹,模样小巧却胜在精细,对着灯光还能看到上面浅淡的家纹。本来在龚子棋刚进门的时候,出于友好他就想要夸赞他的这枚黄叶很是好看。

但习惯性的紧张和退缩让他最终没有开口。出于安全,也出于不想被其他赫奇帕奇的人发现他有龚子棋的东西,他最终把那枚黄叶压在了枕头底下。

再次碰面比他们俩想象得还要快,李向哲倚靠在后门,正在跟他刚下课的拉文克劳好友贾凡讲话,两个一米九几的大个子很是显眼。而龚子棋和高杨正从楼梯上来,李向哲从窗外看出去,有一瞬间被他们俩白到晃神。

是因为斯莱特林的宿舍在地底吗?他这样想道。但龚子棋实在太显眼了,以至于那天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四个人争斗起来时,他就在人群中一眼看见了他。从抱着肩在一旁冷眼旁观到为了好友(或者只是单纯想和格兰芬多打架)大打出手,他不知道为什么看得饶有趣味,以至于被好友谴责根本没有在认真听他说话。

他看着龚子棋拿着魔法史课本,和高杨聊着天靠近了教室,不知为何有些惊慌地转过了身,贾凡正好该去上下一节课了,收拾了包和他道别。没想到没等贾凡出门,后门就突然被人猛地推开了,李向哲躲避不及,撞上了额头。

“不要站在后门...”熟悉的声音响起,他心中一紧,捂着额头往声源处看去,显然龚子棋也是刚刚才认出了,他注意到旁边的高杨嘴角弯起一个微小的弧度,没管龚子棋,也没想跟他打招呼,就先去座位上了。龚子棋把未开口的后半句话咽了回去,最终绷紧了嘴角,问:“撞伤了吗?”

他摆摆手,即是给龚子棋看,也是给着急去教室的贾凡看。贾凡得了讯息就不再停留,挎了包就往楼梯匆匆走去。倒是龚子棋,神色微妙地目送着贾凡的背影。

“嗯?拉文克劳?”他的语气像是在确认着什么。

他不解地看着龚子棋。龚子棋快速地舔了舔下唇,他又回忆起龚子棋窥视他记忆的那些片段,不高兴地偏过了头。他虽然比龚子棋壮了一圈,但气势上他总是输一截,还得归结于他对这群蛇总有一种难以释怀的恐惧。因此他总不愿意和龚子棋正面对视。

他们之间可能僵持了一会,最后,龚子棋咽了口口水,选择第一个开口:“刚刚,对不起。”他仍不愿和龚子棋对视,那天龚子棋狂热的目光现在还时常出现在他的梦里,他总疑心能被他看穿一切。

龚子棋稍微动了动,也靠在了门上:“也为之前的事...我很抱歉。”他努力绷紧了身体,看起来很僵硬,似乎道歉对他来说是多困难的事一样。李向哲回想,似乎自从他们俩彼此认识以来,几乎每一次见面,龚子棋都要道歉。

就像是道歉打卡一样,他差点被自己的想法逗笑。龚子棋没等来他的回复,语气开始变得硬邦邦的:“如果可以,我想为上次我的行为对你做出一点补偿。”话是这么想,语气倒不怎么好,听起来反而更像在催债。

但也许是在为了掩饰他的紧张?李向哲没由来地冒出这个念头。他犹豫着,问道:“补偿?”

“你这周四还会来上课吗?”龚子棋却先这么问。

他点点头。不管怎么说,既然他仍有遇到摄魂怪的风险,他就需要有一个咒语能够保护他。而目前如果龚子棋是就目前最好的能教授他的人,他别无他法。

龚子棋松了一口气,表情也有所松动,他说:“马上要圣诞节了——你、你去年圣诞节也没有回家吧,今年呢?”

他讶异于他为什么会如此了解,后面考虑到可能龚子棋在他的记忆里看到了什么,无奈地接受了“龚子棋现在挺了解他的”这个事实,说:“是,我母亲不要求我回去过圣诞节,我一般都留在学校里。”

“那...”龚子棋犹豫了一会,还是开口了,“我今年圣诞也不回家。”

他有些惊讶地瞪大了双眼,龚子棋前两年都会回家,为什么今年不回家了?但龚子棋显然也不想解释这个问题,只是接着问道:“你...你想出学校玩吗?我可以跟我爸妈说一声,让他们同意我们去校外——你怎么样?”

“啊?”他有些不知所措,“去哪?”

“可能是某座山上...”龚子棋的声音越来越小,“我们可能得事先准备一下文件什么的..我的意思是,我们也许是去麻瓜的地方玩,就我们俩,你看怎么样?”龚子棋偏着脸偷看他,确认着他的意见。

他脑子里都快要停止思考了,心却跳得很快。

平安夜...圣诞节...出门...两个人龚子棋是认真的吗?

或者说,龚子棋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为什么?”他的语言比他的想法还快,几乎没给龚子棋一点时间思考。

“我、我希望能给你学习施那个咒语一点能想的快乐的事情...也算是我的补偿,呃,如果,如果你开心一点,早一点能学会呼神守卫,你也可以不用看到我了。”他颠三倒四,“你就当旅游了,反正你也希望早点学会,总之——怎么样?”

李向哲屏住了呼吸,最后点了点头。

“那我一会下课...啊!”后门被人猛地推开,龚子棋被撞了个刚好,捂着后脑勺转头看是谁,是个格兰芬多,正笑嘻嘻地把一只羽毛笔递给他,嘴里还念念有词:“刚好是你啊,那你帮我把这支笔还给高杨呗,谢谢谢谢,啊我要去上课了,拜拜拜拜不说了!”

龚子棋接过那支笔的力度几乎能把他折断,李向哲收回虚虚护在他身侧的双手,掩饰地在自己身上擦了两下。他看到了魔法史的老师已经穿墙而过准备上课了,于是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赫奇帕奇最靠近斯莱特林的那列座位上,有专门给他留出来一个座位,他坐到那里,目光便习惯性地往斯莱特林的角度偏,正好能看到高杨端直着身子,正慢慢翻着书看,仿佛是注意到他的目光,高杨还回过头来,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他没来得及探究高杨眼神的含义,这道目光就被阻碍了,黑着脸的龚子棋把手上的笔丢给了高杨,老大不开心地在他旁边坐下。

现在,李向哲又只能看见龚子棋了,龚子棋从书包里摸出笔,丢在桌上,装模作样地听了几句话,便抵御不住睡梦,趴下睡着了。正如他每节课都做的那样。

李向哲看着他,又想起那个圣诞节的约会,心跳就变得乱了起来,他扭过脸,试图专心地看着自己的课本,每一个字又从他的眼中溜走。有什么被他扼杀很久的隐秘的期望又重新破土而出,他必须得按着心脏,才能阻止它们疯狂汲取着养分拼命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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