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宿舍较为知名的小朗同学

*依旧是沙雕文学bug多

好友递给他一张门票，就在隔壁学校搞的那个小剧院里。

“没心情，不去。”李向哲把票叠巴叠巴塞进了好友上衣口袋里。

“干嘛啊你，这几个月就见你魂不守舍的，哪个狐狸精吸走了你的精气啊？”

李向哲想象了一下龚子棋千娇百媚的样子，有点笑不出来。龚子棋那天醒来以后，他把事情给他整理整理说了，当然，省略掉了他臆想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龚子棋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红一阵的，穿上衣服理都没理他就走了。他在餐厅晃了半个钟才下去，发现龚子棋走前还把房费结了。

“去嘛，就当散散心呗，隔壁大四排的毕业大戏，请了好多学弟学妹撑场子，说不定你还能找到几个好看的。”

李向哲：......

“你最近给我的感觉很奇怪。”

 

等到李向哲真正坐到了座位上，准备回去就把好友拎起来吊打，顺便问问他是不是对自己和龚子棋存在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

龚子棋看起来也是一脸崩溃，他的同学们都坐在前面，位置没够，他自己退了出来，让一对小情侣坐到了一起。

“谢谢棋哥！”女孩子咯咯笑着回头跟他道谢，好奇地看了几眼满脸想走的李向哲。

“老龚最好了，来么么么啾！”前排搂着女孩的那个男生也转过来，李向哲听了一耳朵，一挑眉诧异地盯着他。

龚子棋满脸生无可恋，他好想换回去，好想离开这里，太尴尬了，几个月前，他们俩还面对面，没穿衣服，他跨在人家身上乱哭，对方嘴还黏在他嘴上，太尴尬了，这个场景在这几个月的梦里不断循环播放，崩溃得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取向，活生生瘦了八斤，被同学拖过来放松心情。现在看来不仅放松不下去了，还得加倍崩溃。

李向哲目光炯炯有神，龚子棋目不斜视。

久到龚子棋脖子都僵了，头皮发麻，僵硬地扭着头想和对方打个招呼的时候，李向哲又叹了口气，把头扭回去了。

龚子棋：？？？？？？

李向哲心里想，这些小孩玩得真刺激，男男女女的，大杂烩呢？想到龚子棋这么不懂事的小孩也掺和了一脚，他又生出点怜悯来，想劝劝他又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化作了一声叹息。

中场休息的时候，李向哲感觉到有人盯着他。他抬起头，龚子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黑道太子在线黑脸，声音倒还是温和礼貌的：“不好意思，腿让一下。”

他低下头，显然他引以为傲的大长腿挡到了过道，李向哲哦了一声，岔开了腿。龚子棋有点欲言又止，李向哲一脸真诚。他只好满脸黑线地走了过去。

回来的时候就没这么顺利了，龚子棋刚把一只脚伸进来，后面的人着急推了一把火急火燎从他身边挤过去，他没站稳，对着李向哲的鞋踩了一脚实的，李向哲嘶地抽出了脚，没等他心疼自己新鞋，龚子棋跌进他的怀抱里。

说来还挺尴尬，李向哲搂着龚子棋的腰，嘴唇动一动就能碰到对方的耳垂，他听到龚子棋用气音爆了句粗，场面一度十分暧昧，两人脸上晦明不清。

龚子棋：......

李向哲：我靠他是不是又在故意引起我的注意。

“唉，我新鞋。”

他叹的那声气对准龚子棋的耳朵钻进去，震得龚子棋半边身子都麻了，麻了整个后半场。

结束的时候，李向哲活动活动筋骨，一抬头，又看见龚子棋居高临下若有所思看着他...的鞋。

他揣摩龚子棋的心思，斟酌着真诚开口：

“这个真不用赔。”

龚子棋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在剧场的灯光下，他脸红得无处遁形，从脖子一直烧到头顶，李向哲显然也反应过来他顶了句什么话，局促地搓了搓手，还想说点什么，龚子棋没给他这个机会，一下跳起来，跟上同学一起上去找师兄师姐了。李向哲想给他留个言约个时间，才发现自己还没他微信。

他眯起眼打量跑掉的龚子棋，心里对着那个宽肩窄腰大力夸奖了一通，跑动着的龚子棋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一回头就撞上李向哲指向性非常明确的眼神，吓得低下了头又跑快了点。

 

 

事实证明龚子棋小朋友是真的没心眼，也没想过避他，他拖着好友又约了他打球，龚子棋也没起疑就来了，虽然看到他的时候，想跑的动作真的很明显就是了。李向哲醉翁之意不在酒，下了场就捏着龚子棋手腕往角落走，颇有几分当初龚子棋抓着他走的气势。

为了防止龚子棋逃跑，同时为了满足他某些奇异的幻想，他把龚子棋按在墙角，抓着他手腕往两边墙上按，龚子棋惊了，做了二十来年直男第一次直面这种对性向的直接挑衅，下意识就挣扎起来，除了手还被按在墙上，整个身体都在向前扑，大写的我要打死你，李向哲毫无怀疑，只要他敢松开手，下一秒龚子棋的拳头就会到他的脸上。

“哎，乖，别动。”

那句乖伴随着叹息，在龚子棋心上不轻不重挠了一道，又一次麻了他半边身体，他用力喘气平复心情，把头别到一边去不看李向哲，身体却软了下来，没再挣扎。

“问你件事——”难得听到这个人用这么正经的语气，龚子棋于是小幅度转头看了眼他的表情。

“说出来还挺不好意思的...”龚子棋皱了皱眉，等他下文，“上回...就我们俩开//房那次，你付了多少钱啊？诶你怎么这么不经逗我问真的，你脸怎么这么红没事吧？喂，龚子棋？龚子棋？对了你好像还有点现金在我那...”

“别说了！”龚子棋憋了半天砸了这句话以后就抿着嘴一声不吭，脸红得不成样子，被压制住的手不断扭动着，手指一会握拳，一会不安地绞着。被头顶上的大灯一照，热得他鼻子上都有细小的汗珠，“你...你...”

你了半天也没个所以然来，李向哲也收了声盯着他，仿佛是为了用力压制住他，身体又向前压了一点，直到都快碰上鼻子了他才猛地停下，目光左右乱晃，停在了龚子棋用力过猛绷着导致不断颤抖的脖颈。

龚子棋根本不敢抬头看他那张放大的脸，一着急嘴巴更加不利索，咬了好几次舌头。

“我怎么了？”李向哲像是没注意到他的窘境，他本来就高龚子棋半个头，又年长他几岁，cos起霸道总裁来不带半点含糊，长期的小说经验告诉他，这个时候肯定能问出惊喜来。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流氓啊...”话到最后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只剩下一点气音。

李向哲突然放开了他。

他们俩之间的空气仿佛停止了流动，再不离龚子棋远点他觉得自己都有可能窒息在他面前。球砸到地上的声音忽远忽近，呼应着他越来越响的心跳声。

李向哲都疑心龚子棋会不会听到了这擂战鼓似的响声，小心翼翼地瞄了他一眼，却看见龚子棋也还是红着脸，局促不安地看着他。见他看过来，想做出点生气样子地皱着眉，眼睛却是一片湿意，像被眼尾的红烫出来的。

他看着被龚子棋装出来的镇定强压下来的紧张，思绪却飘到了第一次听到龚子棋名字的时候：

“...被球砸到脸上了还只是皱皱眉，脏话都没说一句。”

当时他只觉得龚子棋性格还行，现在他却觉得，这才是真实的他啊。

表面看起来很咸，其实心里甜得很，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太他妈可爱了。

 

那件事之后，他们俩的关系反而缓和了不少，至少不再是见了对方就想跑的关系。龚子棋似乎是觉得反正能丢的脸都丢尽了也就破罐子破摔了。李向哲倒突然有点放不开手脚，本来以前龚子棋在他眼里就是一个长得不错身材不错的黑道小帅哥，怎么逗对他都没有损失，现在忽然龚子棋在他眼里所有的特征都消失了，只剩下一个可爱。

“感觉像恋爱的前兆。”李向哲喃喃自语道。

不过说到恋爱，他就想到了那天管龚子棋叫老公的那位，那么多人在呢，真是比自己还不害臊。

不过龚子棋有男朋友了还和自己开房，真是不简单，惹，他给龚子棋默默扣了两分。

但最后毕竟没搞成啊！这里内心起伏有点大，他加了两分又减了两分，最终还是默默掉了一分。

但是他男朋友好像也有女朋友啊？？我靠，子棋也是一个为情所伤的可怜人啊，他大手一挥，给龚子棋加了一百分。大庭广众之下当着自己女朋友的面叫自己女朋友也认识的男朋友老公...

惹，是个狠人。

“这世间的男男女女啊，真是乱七八糟。”

李向哲从此对为情所困的龚子棋关爱有加，企图用真挚的情感打动他为爱蒙尘的心。

他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龚子棋的课表，专门来学校堵他。拉着龚子棋去各种情侣圣地玩，龚子棋也不知道是装傻还是真的不知道，居然从来没有起疑过。送龚子棋买成对的手表，在双十一的时候买成对的鞋，双十二的时候买了成对的围巾，打着打折的名义邀请人家一块买东西，说也是凑巧，两个人衣品相似度挺高，品味也接近，假如是正常遇见相识，一定能成为很好的兄弟。

龚子棋一开始以为李向哲出于愧疚在道歉，现在越来越和李向哲混到一块儿去，买什么大件都能记上李向哲，去哪里玩都能叫上李向哲，几乎...

几乎就像是情侣一样。

他猛然发觉自己这大半年都和李向哲混在一起，以前有女朋友的时候肯定是陪女朋友，没有对象的时候也是一大群人一起玩儿，很少有这么...被某一个人单独占有这么长一段的时间。

他眨了眨眼，对自己用了“占有”这个词有点害羞。

冬至那一天，他被李向哲拖去按着头打了个耳洞，李向哲哆嗦着和他说，天气冷不容易发炎，他想用自己的眼神当场冻伤李向哲。

“对了，我要准备期末考了，以后可能不能总是跑出来玩了。”仿佛是为了解释什么，他又絮絮叨叨地补充了一堆，“这次我有五门连着考，我打算提早点开始复习，所以周末应该也出不来了，但是每周我还是能出来一次的...”

他话说到这里戛然而止，有点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和李向哲解释这么多，还特别照顾他心情地跟他说可以每周出来一次。

幸好李向哲也没注意这个点，只是遗憾不能一块儿过圣诞节了。

他嘻嘻哈哈地拍着他的肩和他说：“别啊，去和对象一起过。”声音里带了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紧张。

李向哲转过头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他盯着李向哲幽深的眼瞳，感觉自己被他的眼神钉在了后面的墙上，压制得他几乎难以呼吸，一下子忘记自己要说什么。

“算了，看在你真的傻的份上，这次原谅你，”李向哲很快弯起嘴角露出点微笑，仿佛刚刚耍狠的人不是他一样，“你呢？和对象一起过吗？”

“我哪有对象...”龚子棋想了想，又补充一句，“我天天和你一起浪，哪里来的时间搞对象？”

这次换李向哲站住了。他扭过头，一字一句道：

“你没对象？”

“我为什么有对象？”

“你对象不是那个有女朋友的那个吗？”

“我为什么要和有女朋友的搞对象？”

“你不知道他有女朋友吗？”

“我为什么要知道他有女朋友？不是，他为什么有女朋友？不对，等等，我什么时候有的对象？我认识你之后不是一直单身吗？”

不知道是那一句逗笑了李向哲，他弹了一下龚子棋的耳垂，痛得龚子棋差点直播杀人。

“以后会有的。”他轻轻，沉沉地回了一句。

 

跨年那一天，李向哲跑到他宿舍楼下，给他买了一大堆烧烤，龚子棋没拿上去和宿友一起吃，他找了个挡风的地方，拉上李向哲一起。

“你耳朵好了没？”

“好了吧，没见肿起来什么的。”

李向哲探身过来，捏着他的耳垂看，他的指腹上带着薄薄的一层茧，龚子棋不安地动了动，很快，有一个冰凉的东西碰了上来。

“是什么？”

李向哲把其中一个带上去了，另一个放在手心给他看，是个耳钉。

“你不带吗？”龚子棋捏起来问他，似乎不觉得他们俩带一对耳钉有什么不可以。

“好啊。”李向哲倾身向前，龚子棋为他戴上了。

“你生日快到了吧？那天能不能出来？”李向哲拨了一下耳钉，它散发着柔和的光。

“星期五吗？可以啊，我那天晚上没课。”

“那我到时候去你学校找你。”

“行。”

 

一月四号那天，专业课老师突然冲进来，宣布一会加一小节抽测，不多，就四五十分钟。备选曲目放讲台上了，龚子棋抽了首自己不太熟的，紧张得饭都吃不下去，就惦记着背词背谱了。紧锣密鼓慌里慌张地跟了遍伴奏他就开始了。结束以后，他被老师单独留下来辅导了几句，敲打了一下，作为学生还是要好好上专业课。

龚子棋连声应下，走出教学楼的门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忘了什么，掏出手机来看，李向哲给他打了三四个电话，还发了条短信：“子棋，你在忙吗？”

他心里想着，这人什么时候这么平和了，居然没有声泪俱下地控诉他为什么不来，没顾得上看微信，给李向哲回了个电话，快步往约好的地方走去，电话还没接通，他就看见李向哲正在路灯下，低头摆弄着手机，昏黄的灯光笼罩着他，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们穿着同款的鞋子，穿着成对的大衣，甚至他的脖子上还围着他们有的相同花纹不同色的围巾，耳朵上还戴着一对耳钉。

滋滋的电流响了几声，他没回神，他听到李向哲低声问了句：“子棋？”

他突然说不出话来，向那边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几乎还有点不知所措了。

“我忘记带围巾了。”他最后说了一句。

李向哲抬起头，刚好看见了他。

 

“来了？生日快乐！”

李向哲冲上来抱住了他，把脖子上的围巾摘下来给了他，他于是也大力回了个拥抱。

“加了节临时测试，我没唱好又给老师留下来说了一通。”

“噗，你唱的啥。”李向哲把手搭在他的肩上，拉上他往门外走。

龚子棋想了想，给他唱了一小句。

“哇，这首我会唱...诶，这首不就是我当时在酒吧唱的那首吗？”

龚子棋愣愣看着他，他当时没注意听，就算听了，也没想过两人最后会成为朋友，估计也不会记下。

“你肯定不记得了，你就顾着还我钱了。”

“...你好烦。”

李向哲低下头，在他耳边唱了两句，压着他的耳朵唱，他早就发现，龚子棋的耳朵经不起逗，一逗就红。

“你为什么去酒吧唱歌？”

“喜欢呗，我会唱的歌可多了，要不要再给你单独唱首？”

“唔，好啊。”

李向哲清清嗓子，难得的有点紧张。

“书里总爱写到喜出望外的夜晚...”龚子棋愣了一下，他好像听过这首歌，李向哲按在他肩上的手收了收，又放了下来。

“刚才吻了你一下你也喜欢对吗，不然怎么一直牵我的手不放...”龚子棋站定了，他的手指和李向哲的碰在一起，又迅速擦过，他站在后边，看见李向哲径直向前走去，踏着满地斑驳树影，向前走去。

“慢慢喜欢你，慢慢的亲密，慢慢聊自己，慢慢和你走在一起。”李向哲停住了，回过头来看着他。他们之间就隔着不到十米，他却几乎要听不见李向哲的声音了，龚子棋接过后面的词，一步一步走向他。

“听过这首歌啊？”

“会唱一点点。”他莫名不敢抬头看李向哲，闷着应了他一句。

“行，子棋，生日快乐，明年祝你有对象。”

龚子棋笑了出来：“这么有自信，你要给我介绍啊？”

“行啊，给你介绍一个。”李向哲重新大大咧咧地揽住他的肩。

龚子棋突然有点紧张：“谁？”

“你看我怎么样。”

他停了下来，李向哲也没逼他，他说不出拒绝的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答应。

“我不知道...我没和男人谈过恋爱。我不知道行不行。”龚子棋慌乱地摇着头，手却抓着李向哲不放。

“要不先试试？从拉拉小手开始，等你放假了我们出去一起旅行，你再慢慢想...”他话还没有说完，被龚子棋按着头压了下来，龚子棋捏着他的下巴亲了上去。

李向哲瞳孔放大了一下，他一把把龚子棋压到了墙上，按着他的脸猛亲，不顾龚子棋喘不过气地想推开他，只稍微放了一下，又是更猛烈地吻。

“靠...你想亲死我是不是...”

李向哲明显也有点呼吸不上来，他把头埋在龚子棋肩上，搂着他的脖子就笑了出来。

“怎么会，我很讲究可持续发展的。”

“......你挺会应的啊。”

“小说看得多嘛，嘻嘻。”

“...我...我挺喜欢你的，就是，有时候可能会...我没试过和男人谈恋爱...”

“没事，我心胸很宽广的，我包容你。”

“......”

 

第二学期龚子棋去李向哲家，找他借本书，真看到他书架上摆了点奇奇怪怪的书，他拿起一本看了看，封面上赫然写着：黑道太子·暗黑世界的秩序，居然还有个副标题：我看上的，别想逃。

龚子棋呆住了，他仿佛明白了李向哲一开始对他奇奇怪怪的幻想是哪里来的。

“你少看点小说行不行？”他忍无可忍低吼道，刷地一下红了脸，把书丢给李向哲。

“啥？哦这本书啊？”李向哲突然笑了起来，“这本书有个环节我特别喜欢。”

龚子棋警惕他又要抽了，不敢回话。

李向哲双手撑在他两边，把他禁锢在自己和桌子间。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开房的时候？”龚子棋转过去拉着他的手，试图逃开他的问题。

“嗯？你当时走过来，我还看到你小腹上有个纹身，你坐在我腰上的时候，我就想摸摸你的纹身了。”

“...不记得了。”

“没事，”李向哲如愿以偿听到理想的答案，“我帮你再想起来一次。”

龚子棋扑闪着眼睫毛不敢看他，扭着头只把绯红的脖颈留在李向哲眼前。

“对，就这样，这个环节不错吧？”

李向哲展示完了，站起来舒展了一下筋骨，突然注意到龚子棋的样子：“子棋你脸怎么又红了...对了，我们那次开房究竟多少钱啊？”

“.......”龚子棋简直想揍他，用力呼吸了几下平复心情，给他报了个数。

“噫，早知道你不是黑道太子，就不挑五星级了...不对，为啥不是整的？”

“...安全套啊！”

“......”李向哲突然僵住了，他看着龚子棋红着的脸，突然明白了什么，假装没戳破他的心思，黏黏糊糊地亲上去，咬着他的嘴唇问，“你一会要回学校吗？”

很久了才听到很轻的一声：“我没带换洗衣服...”

“没事，反正要脱的...”他的手从上衣下摆伸进去，挤压着胸肌，“一会穿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