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宿舍较为知名的小朗同学

爱若能堪称伟大 再难捱照样开怀
主要是搞声(向棋)和搞盟(格睿)
偶尔抽风搞搞别的不要吃惊

(佳元)我和流星许了个愿

#天使星元设定

马佳怀疑自己家遭贼好几天了。


就像今天,他明明记得自己睡前把窗关上窗帘拉上了,早上难得休假居然还是被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搞醒的。

做贼做到人民警察家里来了,这是不是略显嚣张?

同时他还怀疑自己家的墙皮掉毛。

他把这几天捡到的相似的羽毛叠在一起观察,有点像天鹅毛,比羽毛球上的毛稍微软一点,他拍着墙沉重地问:“老哥,过几年我就换房子了,您能再挺会儿不?”

最近解了个大案子,上头给他放了天假让他睡会,他没睡,强打着精神决定把这两件事搞明白了,定了个凌晨一点的闹钟,没到点就醒了,悄声无息地关上闹钟,侧着头观察窗外。不知道等了多久,马佳眼皮子都开始打架了,一阵阵夜风吹得他昏昏欲睡,他几乎就要回去见周公了。

夜风?

他立刻来精神了,果然,风吹得窗帘翻飞,借着远处的灯火隐约能看出个人影来,还不知道扛着个什么玩意儿,挺大一双。

他猫着腰悄悄摸过去,你佳哥今天就要为民除害除暴安良。

担心把贼吓得掉下去,上升到什么安全事故,他秉着呼吸隔着窗帘猛地抱住那人一把往屋里惯,贼摔地上啊了一声,声音很亮。那人倒也不挣扎,任由马佳把他从窗帘里扒出来看,哎哟,居然是个长得很漂亮的男人。

他很少用漂亮来形容男人,毕竟他身边的要么就是京圈那些发小们,从小没穿裤子的时候就混一块了,要么就是五大三粗一块出任务的大老爷们,偶尔出任务出到什么声色场所,见了那些少爷们,甭管别人怎么夸上天,在他眼里就是油腻。

但这个男人是真的漂亮,尤其是眼睛,亮亮的,跟装了满天星光似的。

好好一大小伙怎么就干这种事。他没忘记刚刚贼抗肩上那两玩意,语气挺凶地问人家:“叫什么,来干嘛的,东西呢,交出来?”

“星元。”

“什么东西?”

“我叫星元。”

马佳居然还能分出心来感慨这名字取得真好,衬他。

星元把窗帘从身上抖掉,认真地和马佳说:“我翅膀坏了,回不去了。”

这句话有点触及到马佳的知识盲区了,他追问了句:“什么玩意儿?”

“翅膀呀。”星元示意马佳看他背后,马佳一眨眼的瞬间,猛地从他背后长出了好大一双翅膀,把他给吓一跳,翅膀整个把他们俩包拢在内,毛摸上去很柔软也很白,只是中间有很大一道血痕。

“一直飞不起来,就在你家里呆了会,不好意思啊,不过我什么都没有拿哦。”

马佳拿出了办案多年的心理素质才没给当场吓晕,花了一点时间说服内心深处的无神论马佳,愣了好半天,实在找不到话说了,给他竖了个大拇指:“你牛啊。”

星元歪着头想了想,从手里变了个小瓶子出来,马佳这才注意到他的手指又细又长,透露出一股养尊处优感,确实不太像是一小偷该有的:“我把这个给你,你能不能让我在你家住一会,等翅膀好了我就走。”

马佳接过来一看,里面飘着一朵小小的云,还有半道彩虹。

“是以前抓的彩虹,送给你,你让我修好翅膀行不行?”

马佳收下了这个瓶子,让他住了下来,当然,主要原因是他敏锐观察,不是这一小罐彩虹。

 

他和一位天使开始了合住关系。

他没问星元要怎么修翅膀,星元好像也不着急,优哉游哉的,时不时把翅膀放出来晾一会,那么大一道伤疤看得马佳心惊胆战。

他出任务忙起来一直没日没夜的,回到家里随便扒口冷饭就睡了,收留星元的第二天,他回家的时候,桌上居然整整齐齐摆着三菜一汤,星元就支在餐桌旁边看他的书,见他来了,随便把手按在汤盆上,直到汤咕噜噜沸腾开才给他添了碗。

“我看到你书架上有这个。”他把书支起来给马佳看,是本菜谱。

“啊,这个我妈年前来看我的时候塞的,非逼我学做菜。”他风风火火地冲进厨房里洗了把手,拿起那碗汤就喝,说不上是什么特别好的汤,但是胡萝卜玉米也煮得有滋有味的,他一口气喝完了。

星元翻了一页书:“我不太懂这些,就照着做了,还可以吗?”

马佳埋头啃饭,只来得及给他比了个大拇指。

星元学习能力挺强,每天都能给他弄出好几个新菜来,马佳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有天出任务晚了,回家的时候星元蜷在沙发上睡着了,他轻手轻脚过去摇醒他。

“星元?星元?星星?”

星元迷迷糊糊睁开眼,眼神都还对不上焦。

“洗过澡了没?”

星元想了想,点了点头。

“哎,回房间睡啊,在这睡明早起来不舒服。”

马佳刚说完,星元翅膀就展开了,他眼睁睁看着星元晃晃悠悠地往房间飞,翅膀慢慢地扇,他在里头眯着眼睛半梦半醒——虽然刚到一半就摔了下来。

“哎哟,懒得你。”他上去扶起星元进了房间,“磕到哪没有?”

星元笑得柔柔的,摇了摇头。想了会又对他说:“今天包了饺子,你自己煮着吃哦。”

“怎么就这么聪明,知道我今天要晚回来呢?”马佳惦记着厨房里那饺子,吃惯了星元每天做的饭再一回去吃方便面还真有点落差。

“我是天使呀。”星元打了个哈欠,“我有点困了,先睡了。”

“好嘞,你睡着。”

他轻手轻脚地去把饺子下了,白菜馅的,没控制住吃撑了,看旁边还放着一个小壶子,随手开了一看,居然是杯酸梅汤。

还真是天使,啥都能算着。他仰头喝了个干净,收拾完路过星元房间的时候,探头往里看了一眼,星元已经睡下了,他小声说了句晚安。

他至今都没想明白自己怎么就收了个来历不明的人,而且相处得如此自然而然,最后得出星元是个天使,估计是施了啥魔法。

后来出任务都留了个心眼,先给家里打个电话,让星元不用等自己吃饭了,别的不说,听星元一句温和的“那你注意安全啊。”也是很好的,有种家里有人的自豪感。

队里的人调侃他是不是谈恋爱了金屋藏娇呢,他一摞文件就拍下去:“说什么呢,纯洁的宿友感情。”

 

出任务难免受点小伤,在队里让队医给看了,回家时遮得好好的,也被星元闻出来血味,星元挺担心的,亲自检查了一遍,往上面不知道撒了点什么白色粉末,居然就慢慢好了。

他看星元这么紧张,想着给他打岔,就问他:“你那伤怎么来的啊?”

星元少有的回避他的问题,反而问他:“你怎么受伤了呀?”

他把事情解释了一遍,看到星元一知半解地对他点点头,打黑除恶这个词对他这个外来人员有点陌生,马佳干脆直接和他说,去打了个坏人。

星元这次听懂了,给他把伤口处理好,捏着他的手指告诉他,天上也有坏人呀。他要再问的时候,星元就不肯说了。

第二天星元给他送了条手环,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看起来颜色很温和,银色的光在上面缓缓流淌。

“这又是你抓的什么东西啊?”

星元给他带了上去,凉凉的,怪舒服的。

“是月光呀。”他葱白的指尖在手环上滑过,“注意安全。”

马佳忍不住笑了:“好嘞,保证完成任务。”

隔天上班的时候让队里小姑娘看了又大呼小叫的,说佳哥家里肯定有人了,都懂得带小东西了。马佳脸上笑都藏不住了,也不解释,就任着队里的人羡慕嫉妒着。

他从小在院里规规矩矩长大,长大了就念警校,也没什么机会被资本主义的燕红柳绿给侵蚀,对对象的要求仍然停留在他爸的那个水平,要娶个温柔善良的,最好每天回去都能吃口热饭。这么多年,一开始还有小姑娘往局里送给他的情书,这几年出任务越来越危险,别说寄情书了,他妈给他安排相亲都快安排不上了,任他条件再好也没人看。

但星元简直就是往他理想型上边长着的,马佳还挺得意,看见没,哥的理想型果然就是天使。

 

自从星元在他家住下的时候,他就多了个任务,扫羽毛。

星元要是个人类,掉发应该也挺厉害的,虽然他本人不愿意承认这一点。

他准备了干净的铲子和小扫把,每天收集星元的羽毛,星元抖着翅膀跟在他身后,马佳一转头,看到那道血痕还在那里。

“你这个疼不疼?咋这么久了还不见好?”

星元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收拢了翅膀摸摸那道伤口:“不着急,它会好的。”

“你上回给我那个药,也自己擦点呗?”

“这个太大了,那个药可能没什么用。”

“行嘞。”马佳不再问他,扫好他掉的羽毛,收好放在一小箱子里,星元现在能晃悠悠飞起来了,跟着他从客厅到房间不成问题。

马佳从书架上翻东西,转头让星元给他拿支笔,星元绕着他房间飞了一圈,给他递了盒墨水。

“没笔咋写啊?”

星元于是从自己的翅膀上揪了根羽毛下来让他蘸墨水,马佳比他还着急:“你干嘛呢?”他疼惜地摸摸他的翅膀,不敢用力,在那道伤痕附近轻轻碰着,“这该多疼啊?”

星元慢慢降落,赤脚踩在他的脚背上,没有声音,他的大翅膀把两人关在中间,只漏出一点光线照亮他的脸庞,他扶着马佳的肩轻轻地说:“不痛的,我们平时都这么写字。”

凑得太近,马佳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他要被卷入星元眼睛的漩涡里,里面是大片大片的星空,星元凑过来,轻轻在他的脸颊边上落下一个吻。

他抬头看,星元就又把吻落在了他的唇上,又轻又甜。

马佳拉住他的手,问他:“你知道这在我们这什么意思吗?”

星元摇摇头,又点点头,笃定地说:“你喜欢我,想亲我。”

 

他凑过去帮星元系上安全带,星元笑眯眯地拿掉他头发上的羽毛给他看,他拿过来收口袋里,又凑过去在星元脸颊上亲一口:“晚上想吃啥,哥带你去买。”

星元靠着想了想,对他说:“我吃你喜欢的。”

“好嘞。”马佳喜滋滋地就上路了,他这回大大方方承认了家里有人,下班点一到就被同事踢回了家,说他身上恋爱的酸臭味太重,“嗨我跟你说那群人,就是嫉妒我有个媳妇儿。”

星元温柔地看着他笑。

马佳小时候和他妈出来买过菜,怎么挑还是有点门路的,星元不懂这些,就推着车跟着他瞎转,回去的时候,星元过去帮他分了一袋子,两人一块提着菜上车,马佳走两步,觉得不对劲,又回去搂住星元的肩一起走。

“嗯?”星元含着笑转头看他。

“哎呀,这不是想你嘛。”马佳搂着他就往车上走,星元笑得眼睛都弯弯的。

下一个红绿灯的时候,马佳突然等了一下,星元察觉到他的犹豫,转过头去问他怎么了。

马佳摸摸鼻子:“嗨,我爸妈住这边,想着要不要带你去见见他们。”

星元不了解见家长的意义,偏过头去问他:“现在去吗?”

马佳有点心虚,咬了咬牙还是踩了油门打方向盘算了:“以后吧以后吧,现在不着急。”

星元说好,过了一会跟他说:“是不是见你的爸爸妈妈也有什么意义。”

“其实没啥,就是见一眼,但是...”相当于把你介绍给我家里人,告诉他们这是我媳妇儿,我就要和他一辈子了。

不过他没本事现在就绑住星元,更别说一辈子。他都想不明白星元怎么会喜欢他。

星元好像看出来他没说出口的话,握着他的手跟他说:“下次一定要去见。”

马佳回了家就开始收拾食材,星元靠在门上看他,需要什么就往他手里放,弄着弄着马佳老觉得自己后腰凉飕飕的,伸手去摸又什么都没有,他狐疑地看着星元,星元笑得很温柔又无害,一副什么都没干的样子。

最后还是被马佳发现了,抓着星元正准备做法的手指,摆出一副凶狠的样子问他:“干什么呢啊,在这偷偷摸摸的。”

星元手指在他掌心挠了挠,一阵风就绕上了马佳的手指。

“抓到了一阵风,可它想去你那里。”

“可我想去你这里。”

他扶着星元的肩亲他,不小心又在星元的眼神里跌了个跟头,跌进一片温柔的海里。

 

他下班的时候,在巷口那买了盒糖,一路捧着怕碎了,一边开门一边兴奋地喊星星快出来,看看哥给你带了什么东西来,星元却一反常态,没像平时一样拍着翅膀飞过来抱他,他把糖放桌上,绕着屋子走了一圈,才在自己房间里见到星元。

星元坐在窗台上,看着外边,夕阳余晖把他的皮肤给他染上一层金光,那对大翅膀在他身后乖顺着垂着,羽毛光滑洁白,听到声响,星元转过头来,看到是他,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

他背着光,眼里盛着一捧清泉,又圣洁又遥远。

马佳赶紧走上去,把他光着的脚抱怀里:“不冷啊?”

星元低下头来亲他,把吻轻轻落在他的额头。

他的翅膀完全展开了,马佳这才注意到上面是浮着一层金色的光的,仿佛流转在每一根羽毛上,却又抓不住。他伸手抚摸他的翅膀,是温热而鲜活的,像有他自己的生命。

“你的翅膀好了?”

星元点点头,把风缠上他的手指,用翅膀把他包拢,他站在他的小世界的中心问马佳:“你想不想和我一起去抓星星?”

马佳抱住了他的腰,看到星元身后的翅膀有力地拍打着,他们乘着空气上了万丈高空,在星海的漩涡中拥吻。

“我有一次在这里找月光的时候,不小心跌了下去,就碰到了你。”

“我竟然不记得你了。”

“当时的我不长这样嘛。你帮过太多人啦。”星元靠在他的肩头,伸手在空中抓了什么,小心地塞进了自己的瓶子里,珍而重之地送给了马佳,“送给你一颗流星。”

马佳接过来,看小流星乖乖地在瓶子里睡着了,枕着云朵做的枕头和风做的被子,睡得正香,“跟他许愿有用吗?”

“有用。”星元笃定地回他,“我受伤坠落的时候,见到了一颗流星,我跟他说,如果我还能活着,我希望遇见你。”

“佳哥,我最珍贵的回忆是认识了你。”

他预感到了离别的阵痛,忍着眼泪用眼睛记录星元的微笑,星元笑红了眼角,问他:“你要不要也抓一颗星星送给我。”

马佳把他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我把我最爱的星星送给你。”

 

星元是在一个夜晚突然离开的,睡前还跟马佳说了晚安。马佳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才发现怀里已经凉了,只有枕头上的几根羽毛还能证明星元的存在。

星元刚走的那几天,马佳晚上下班还火急火燎往家里赶,生怕错过了星元的晚餐。家里还能经常扫出来星元的羽毛,有时候是在菜谱里夹着,有时候是在马佳的文件里,有时候是在打扫星元房间的时候,突然飘过来的,他都能想到星元掉羽毛时候的苦恼。后来就少了,只能十天半个月见到一根,在后来就完全没有了。

星元送的小彩虹和小流星都被他放在床头,那根月光做的手链一直妥帖地贴着他的手腕。队里的小朋友有的跟着他一直在做,有的受伤离职了,记得星元的人越来越少。他这几年里立功不少,每次都险中求生,好几个人都说他肯定冥冥之中有神明保护着。

妈妈打电话来催着他去相亲的时候,他没能再躲,被安排着见了几个人。

他听说人的身体几年就会完全更新一次,每一个细胞,每一滴血,他要花多长的时间,才能替换掉星元的记忆。

他约了几个发小喝酒,酒醉了,快三十的人了,抱着酒瓶子念念叨叨说个不停。

他说我给哥几个说个事,我之前碰见个天使,他叫星元,送了我一道彩虹和一颗流星,还说是许了愿才见到我的。

嗨,我知道你们几个不信。

我也每天许愿,他怎么还不来见我。

他忍着醉意洗了个澡,把自己摔上了床,对着那颗小流星问,我天天跟你许愿,你怎么一点都不灵,是不是当时星元也许了这么久的愿啊?

他说完就睡着了,没看到流星闪闪发光。

 

半梦半醒间,一阵夜风把他吹醒了,他酒醒了大半,挣扎着去关窗的时候,看到一个人影翩然而至,无声地踩在了窗台上。

他是月亮洒下的一片皎洁的光,是沙漠里会发光的一泓清泉,浩瀚星河都藏在他的眼睛里。

马佳瞪着眼睛呆呆地看着,也不敢拍拍自己确认一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好一会才紧张地搓着脸,结结巴巴地问他:“星元?”

星元微微地点了点头,从怀里拿出一个瓶子:“我拿云朵和星星做了戒指,可以戴着他去见你爸爸妈妈吗?”

他迈开步子去抱住了星元:“你怎么回来了,是不是翅膀又受伤了?”

“我飞不起来了啊。”

他立刻放开星元,担心地去摸他的翅膀:“在哪呢,疼不疼?”

星元看着他摇摇头,他开口的时候,泉水缓缓流淌,眼睛里含着温柔的笑:“你把我绑在了地上,我飞不起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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